嗵得一声闷哼,虫儿看去竟是独孤斩月从沙坡上跌倒,他背上的雀姝兒死人一般摔了出去,在沙子里翻滚着。
“公主!”独孤斩月匍匐到她身边,以掌拍击她的面颊,雀姝兒面巾下的容颜沾满细纱,仿佛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尸体。
“水”她喉头粗哑地呻.吟一个字,往昔甜美的声音仿佛干裂做久旱的大地,丝丝喷着艰涩味。
水
独孤斩月他们已经没有一滴水了。
虫儿抚摸过腰际的水囊,里面大约还有一口水的份量,摇晃起来叮叮咚咚的脆声,比什么完樱祭夜一把将千目抗在肩头,再挽紧虫儿的腰。
才三日,虫儿就瘦了一圈,叫他如何不心疼。
“不能再这样逃下去了。”药奴直接坐在沙地里,“只要我们不爬在这里,是根本出不去的。”
独孤斩月怪看樱祭夜和虫儿一眼,微锁着眉宇将手指咬破,挤出些许血液滴入雀姝兒的嘴里。
雀姝兒挣扎一声闷哼,似醒非醒地摆了摆头,示意独孤斩月不必伤害自己来救她。
他亏欠她的。
虫儿心里反复叮嘱自己不要在意,可是她还是在意了。
这一刻她最恨自己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
“此话怎讲?”独孤斩月滴够了血水,将手指含入口中,冷冷地问向药奴。
药奴解释道“敢问这世间无边无际,永无休止的东西是什么?有人给咱们设计了这个摸不到边际的陷阱,走下去只会徒然送命。”
樱祭夜干脆也坐下,将千目放在双腿勾架的窝里休息,一手始终揽着虫儿,叫她依靠在自己肩头,用阴影替她遮凉。
“我也觉得咱们不该再走,再走下去只会全军覆没。”
独孤斩月神思一句道“药奴,你可曾来过炇骨荒漠?”
药奴以手当扇道“曾经。”
独孤斩月再道“那你可曾见过这双日双月的奇观?”
药奴答曰“未曾。”
独孤斩月冷道“既然未见过此景,为什么自始至终都不肯提及,你在等什么?”
药奴抿唇笑道“我是在等,把咱们困住的人倒底是想要谁的命,是你,还是我”
“或者是我的!”
虫儿觉得他二人气氛十分不融洽,生怕动起手来,她不顾樱祭夜的遏制眼神,自顾自地走向独孤斩月。
“你们这些人都没有什么价值,只有我,才最有可能吸引他人的觊觎”<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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