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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七章:谈离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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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午夜楼梯上,徐先生端着杯子的手紧了紧。

    深邃如海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,薄唇抿了抿,转身,将一杯水放在了木质楼梯的负手上。

    放稳、他才跨步离开。

    太强势的人,不适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这话,有一定道理。

    老人总言,夫妻关系中,总该有一人妥协才能长久。

    前些时日,因着徐绍寒的妥协,二人之间尚且还有所交流。

    可此时,她们成了没有交集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昏暗的灯光下,安隅站在楼梯上,将视线落在那杯温水上。

    只觉眼帘稍疼。

    而后,视线收回,一声叹息声从喉间溢出来。

    有些事情,下定决心之后便该做起来。

    徐绍寒也好,安隅也罢,都如此觉得。

    清晨,徐绍寒起来时,见安隅坐在客厅沙发,下楼的步伐微顿。

    “早、”安隅开口,话语温淡。

    “早,”他回应,平缓温和。

    “不赶时间的话,坐下来谈谈?”她在开口,询问的话语算是遵循意见。

    徐绍寒想,安隅能主动开口,是好事。

    或许,这段时日的僵硬能就此过去,他是抱着如此心态来的。

    可这种想法,仅在数秒钟之内,便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只因,安隅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推到了他跟前。

    很平静的,没有任何波澜起伏。

    清晨的山林了,鸟叫声不绝于耳,微风带动树叶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徐绍寒望着那份离婚协议,心头痛的厉害。

    那种痛,如何说?

    大抵是他拼尽全力的去挽回这场婚姻,将一切都好与不好,将一切难言之隐都告知之后,她依旧不理解的话,那么,他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这场婚姻,成了一局死棋。

    无路可走。

    “大家都累了,放彼此一条生路吧!”

    累吗?

    累。

    她孤身一人惯了,生命中突然多出这么多阴谋诡计的算计与权利之间的勾心斗角,她应付不来。

    她本该是理解徐绍寒的。

    可理解归理解,但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    “我理解你对徐子矜的那种愧疚,也理解你身处这个家族的不易,但理解你并不代表我愿意跟你一起过这种生活,我有我自己想要的人生,也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理解?但是不能在共同生活。

    从安隅的只言片语中,徐绍寒总结出来如此一点。

    她想将他扔在这场破碎的婚姻里,独自去寻找自己的人生。

    残忍吗?

    残忍。

    她不闹了,她理解了,可她也不要自己了。

    徐绍寒目光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,心如刀割。

    “你冠冕堂皇的找了那么多借口无非是想告诉我你要抛弃这场婚姻,转身去寻找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会理解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理解。”

    徐绍寒快速反驳的话语让安隅有一秒的语塞,她稳了稳心绪,在道:“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?”

    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?

    这句话,成功的让徐绍寒沉默了。

    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安隅这温温淡淡的一句事实。

    是啊!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?

    可天家的男儿难道就不配拥有幸福吗?

    这日,浑身充满无力感的徐绍寒未曾同安隅有过多的争论,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,而后缓缓起身。

    离去。

    行至门口,步伐未停:“从始至终,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我从未想过抛弃你,我所承受的痛楚,是你的百倍千倍之多,但如果,离了这场婚姻才能让你喘息,我会承下所有的痛,放你生路。”

    2008年2月底,安隅与徐绍寒的僵持有所好转。

    但这种好转,不是往好的方向。

    这日,徐绍寒走后,安隅坐在客厅久久不能回神,直至七点,徐黛进来,撞见的是一个满面泪痕的女子。

    默默的、她转身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将客厅留给了安隅。

    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时,安隅微微回神。

    她起身,欲要上楼。

    但许是坐久了,腿脚有些发麻。

    踉跄一下,扶着沙发才站稳。

    衣帽间内,她与徐绍寒的衣物依旧整齐有序的摆列着,就如同初次站在这间衣帽间一样,徐黛站在身后同她讲解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可转瞬间,她与徐绍寒,即将成为陌路人。

    痛心吗?

    痛的。

    可能有什么办法?

    一个未曾被世界厚待过的女子,一个被伤尽心扉的女子,怎敢在去爱旁人?

    徐绍寒说,他会承下所有的痛放安隅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是真的。

    阳春三月,大地回春。

    凛冬的寒冷已经缓缓离去,柳树渐渐的冒出了嫩芽,向上伸展着枝条。

    那日,徐绍寒拿着离婚协议书走后,在未归家。

    清晨,安隅起床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淡绿色美景,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冬将去,春将至。

    春天、四季又将是一个更迭。

    三月初春,冬日的寒流依旧依依不舍,它藏在山林间,藏在云朵里,窥探着大地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残雪暗随冰笋滴、新春偷向柳梢归。

    身后,房门被敲响,安隅道了声进。

    徐黛进来,微弯身,话语毕恭毕敬:“太太、周特助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找我?”她问,未曾转身。

    “是,”徐黛应允。

    这日清晨,周让携徐绍寒的文件而来。

    相隔数日在度踏进这个地方,稍有些如梦如幻。

    周让望了眼茶几上的文件,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声从嗓间溢出来。

    淡淡的,却能让人听见。

    徐黛问及为何时,周让摇了摇头,并未告知。

    安隅的身形出现在眼前时,周让将手中水杯搁在茶几上,起身,望着安隅。

    似是候她许久。

    “太太、”他喊,话语恭敬。

    “坐、”安隅回应,干净利落。

    “周秘书一大早来,是有何事?”这日,她因要出庭,下楼前,已经穿戴整齐。

    一身红衬衫在身,臂弯间的黑色大衣被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。

    “徐董让我来的,”说着,他缓缓,将手中文件推至安隅跟前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安隅觉得,这或许是她想要的,又或许是她不想要的。

    安隅坐在沙发上,挺拔的背脊有丝丝僵硬。

    “徐董将他手中两家企业的股份各转让百分之三十给您,以及首都的多处房产,包括婚房磨山。”

    话语至此,周让动作稍有僵硬从兜里掏出一张空头支票,推到安隅跟前:“徐董说,数额您来填。”

    “哐当---------,”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二人的交谈,侧眸望去,只见徐黛空着手站在一旁,稍有些手足无措,而她脸面上,是震惊、不可置信,以及惊恐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过去的一年,感谢大家的喜欢,新的一年,不言会更加努力,带给大家更好的故事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也很感谢大家的关心,湖北疫情严重,身为湖北人的不言,会保护好自己哒、你们也要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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