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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9.和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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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交给主人处理吧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说:“红昙姐姐不喜欢我,我还是走吧。”

    步寒蝉一听,这怎么行?立刻怒道:“红昙!跪下!”

    红昙惊住:“什……什么?”

    自从被带到山上,家主虽然严厉,却从没拿她们当奴仆看待。几时又对外人跪过?

    步寒蝉加重语气:“跪下!”一时之间,只觉得下人是需要好生□□了。平时真是惯得没了边际。

    红昙羞愤委屈,但步寒蝉的命令,她不敢违抗。她双眼含泪,慢慢跪下。步寒蝉说:“向蓝姑娘道歉!”

    红昙张了张嘴,话没出口,眼泪已经流下来。蓝小翅说:“寒蝉叔叔……”声音弱弱的,有点害怕,又想求情的意思。

    步寒蝉说:“蓝姑娘,她身为下人,得罪贵客,下跪认错已是宽宏。请不要求情了。”

    红昙说:“你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!明明是你……”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了,难道说蓝小翅称她配不上微生瓷,所以她恼羞成怒?

    步寒蝉脸色阴沉:“如果你不愿道歉的话,我也不用强人所难。红昙,微生家已经多年没有被驱逐的门人了。”

    红昙瞬间脸色惨白。微生世家的门人,被逐出师门,就意味着废掉武功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,眼泪落下来,却终于慢慢匍匐于地,额头轻磕:“请……请蓝姑娘……”哭得几乎说不出话,她抽噎不断:“饶恕我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缩在微生瓷怀里,她有点冷了,等她磕了三个头,才怯怯地说:“红昙姐姐,我本来就没有怪过你。你快起来吧。别哭了,你看你,妆都哭花了。”

    步寒蝉叹了口气,说:“还不谢谢蓝姑娘大人大量?”

    红昙泣不成声:“谢……谢蓝姑娘。”

    步寒蝉说:“出去,让碧鸳进来服侍蓝姑娘更衣。”

    红昙掩面起身,几乎是奔出门去。蓝小翅小声说:“寒蝉叔叔……红昙姐姐已经知错了,你就别再骂她了吧。”

    步寒蝉躬身说:“是我失职,让蓝姑娘受惊了。姑娘快些换了衣服,以免着凉。红昙的事,我会酌情处理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点点头,等他出去了,这才抬头看微生瓷。微生瓷方才已确定她没有受伤,这时候扯了外衣给她披上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她依偎过的地方火热。一种奇异的感觉纠缠着他。他七岁就被囚于石牢,这些年除了微生歧偶尔前往教他武功之外,几乎不与人接触。

    男女□□俱都陌生,他不懂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碧鸳过来,服侍蓝小翅沐浴更衣。事毕之后,一行人来到大厅,微生歧、微生镜已经在列。旁边还坐着一个华服妇人,约摸四十来岁的年纪。

    蓝小翅上前,先叫了一声:“微生叔叔!”

    微生歧点点头,虽然等得有些久了,但心情居然还不错。原来,他也想彼此解脱。他说:“这是小瓷的兄长,小镜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立刻上前:“镜哥哥!”

    微生镜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,这时候上下打量蓝小翅,笑容温和:“你就是小瓷的朋友?”

    蓝小翅歪了歪头,见微生瓷还站在门口,把他扯过来,说:“我叫蓝小翅。小瓷,你怎么不说话?”

    微生瓷眉头紧皱,他不喜欢这样的交谈。想回去,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就好。但是蓝小翅说话,他不能没反应。所以他问:“说什么?”

    微生歧顿时怒从心起,难道关你关得不对?你还敢记恨我们!我没有杀你,就已经是顾念父子亲情!但他随即又深呼吸,不不,不能在这时候生气。不能在这时候怨恨,不然……他又会回去吧?

    多可悲,可他想留住他。在失去了爱妻之后,难道自己真的要囚禁亲生儿子一辈子吗?

    蓝小翅歪了歪小脑袋,说:“就算不知道说什么,你也要叫人呀!来,叫爹,叫哥哥。”

    微生瓷终于开口:“爹,大哥。”

    微生歧注意他的神色,终于明白过来。他不是还在记恨,而是已经忘记了如何正常地交流。那种悲哀终于漫延开来,想起小时候,那孩子小雪球一样跑过来,喊:“爹、娘,看我抓了一只小兔子!”

    笑言犹在耳,他只有望天,止眼中温热。

    微生镜听见这声大哥,神色间也是黯然和感动:“小瓷。”他上前,想要拉住微生瓷的手,微生瓷皱眉,侧身避开。

    微生镜的手停在半空,倒也体谅,说:“快坐吧,对了,这是我的母亲,还记得吗?肖姨,小时候你见过的。”

    他指着座上的华服女人介绍,女人也早站了起来,笑容满面:“小瓷,这么多年,你总算是想通了。肖姨真是……”她以香帕擦泪,“我们终于一家团聚了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歪了歪头:“一家团聚?肖姨,你是小瓷的继母吗?”

    女人闻言,顿时有些尴尬,旁边微生歧说:“不是。当初绣儿……过世之后,家中无人打理杂务。小镜就让他母亲过来帮忙。这些年家中诸事都是景柔在打理,帮衬良多。”

    微生歧难得这样细心地解释,肖景柔和微生镜都不由看了他一眼。蓝小翅倒是明白了,点头说:“是管事吗?”

    肖景柔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。虽然她确实是管事的身份,但是这些年大小事务处理久了,很有一点已经入主微生家的错觉。

    管事这个身份,可不能讨她欢喜。然微生歧说:“嗯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似乎浑然不觉,说:“喔喔,我们可以吃饭了吗微生叔叔,我饿了。”虽然不似闺中女儿一般稳重,倒也娇憨可爱。

    微生歧说:“吃吧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坐在桌边,开始吃饭。她喜欢甜食,桌上的水果珍珠甜汤很受她青睐。旁边微生瓷却坐着没动,不喜欢这样的场合。习惯了呆在狭窄的空间里,光线昏暗,没有旁人的视线,更不会有人打断他发呆。

    蓝小翅给他挟了一筷子菜:“快吃。”

    微生瓷只好拿起筷子,微生歧就有点满意——还行,知道照顾我儿子。肖景柔也赶紧挟了一筷子菜给他:“来小瓷,多吃点。”

    刚刚挟过去,微生瓷避开,菜掉在桌上。陌生的客套,让他心烦。肖景柔的笑容僵在脸上,微生歧说:“小瓷!”

    微生瓷看了他一眼,不情愿地把碗推过去。多年积威,他有点怕他爹。

    旁边肖景柔说:“歧哥,不要紧的。小瓷只是还不习惯。你不要吓到他。倒是蓝姑娘,不知是哪里人士?父母作何营生?为什么会出现在九微山上,又认识我们家小瓷呢?”

    蓝小翅喝了一口甜汤,说:“我爹骂我,我就跑出来了。你再问我要说谎了喔!”

    肖景柔说:“可是微生世家,毕竟不是一般地方。姑娘来历不明,我们只怕不能放心让你留在小瓷身边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抹抹嘴站起来,说:“好吧,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转身要走,微生瓷拉住她的手,说:“小翅膀!”

    微生歧就心软了,这么多年,他在石牢里,冷冷清清,没有眷恋过任何一样东西。微生歧说:“天色晚了,又下着雪,你一个女儿家下山也不安全,先住下吧。”

    几时见过,微生歧亲自出言留客?景柔不敢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蓝小翅说:“微生叔叔,你们到底谁说了算?一个让留,一个让走的。”有点不高兴了。

    微生歧心中叹气,年轻时作孽太多,老来看小丫头脸色啊。他说:“当然是我。”小妖精,我把脸给你,你可别拿去抹地。

    蓝小翅说:“好吧,我听微生叔叔的。”

    笑靥如花,竟让人生不起气。

    微生歧说:“赶紧吃完睡觉,明天让小瓷带你到处走走。”

    蓝小翅往嘴里刨饭,点点头:“嗯!”看了一眼桌上,又挟了鱼放到微生瓷碗里。微生瓷皱眉——腥。蓝小翅用筷子敲他,说:“不许挑食。”

    他终于挟起那块鱼,放进嘴里。

    微生歧无奈——儿子啊,你这样下去,将来恐怕是夫纲不振啊!!

    柳风巢惊讶:“木香衣还活着?不可能啊,当初弟子明明刺中他要害,且他已经脉俱毁……”

    旁边云采真说:“木冰砚的医术,不能以常人猜度。”

    柳风巢说:“是。”云采真和温谜是至交好友,他也视云采真为长辈父执,不会轻易反驳。

    温谜说:“羽族人向来眦睚必报,这次你重伤木香衣,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你出外行走,要格外小心。”

    柳风巢拱手:“师父放心,弟子自会谨慎行事。”

    温谜点头,也不太担心。他这个大弟子,素来极是稳重自持。平时也很照顾师弟、师妹,极少让他操心。云采真也跟着他一并进入太极垂光,说:“你这个人,这辈子尽干蠢事,以至夫妻缘浅,子女缘无。就是有点为师之命,徒弟收得都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温谜苦笑:“谢谢好友夸奖。”你可真会插刀。

    云采真一脸真诚地说:“实话而已,不谢不谢。”

    温谜哑然。

    九微山,微生歧一直找不到微生瓷。步寒蝉一脸担忧:“主人,少主今天曾经问了送饭的仆役,询问蓝小翅的下落。仆役说了……方壶拥翠。”

    微生歧说:“他去了方壶拥翠?不可能,他不知道路。”

    步寒蝉说:“山下有人称遇见过形似少主的少年问路,目的地正是此地。而且我最担心的是,羽族跟仙心阁起冲突,难免是要报复的。少主天真单纯,可不要受了羽人的蛊惑,卷入这场风波才好。”

    微生歧神色一凛,羽人素来奸诈狡猾,如果那小妖精蛊惑自己儿子去杀柳风巢……他说:“我要再往方壶拥翠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步寒蝉一脸担忧:“可主人与方壶拥翠,结有血海深仇。一再前往……”

    微生歧竖手:“你所忧心之事甚有道理。无论如何我得再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微生歧再下九微山,仙心阁探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,又发急报回太极垂光。温谜看到急报,又开始头大了——微生世家的人都是死宅,以前三年两载不下一次山。

    今年真是……让人不安啊。

    方壶拥翠,蓝小翅躺在自己的窝里,被花藤完全包裹的小窝吊在树上,风一吹,摇来晃去、花香阵阵,很是怡人。

    蓝小翅却有点头痛。柳风巢是温谜的亲传大弟子,武力自不必说。为人也是清正寡欲,找不出不良嗜好。

    怎么对付是个问题。可是木香衣被揍得半死,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。不然羽族的脸往哪儿搁?

    她正沉思,外面有人进来。人未至,香风已袭来。环佩丁当,伊人如画。蓝小翅没有起身,她也完全不见怪,反而行礼道:“烟峦见过大小姐。”她正是蓝翡的侍妾烟峦。

    蓝小翅说:“起来吧,我爹歇下了?”

    烟峦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:“羽尊已经歇下了,我听说大小姐跪了一天,特地做了点吃食送过来。”说到“跪了一天”,她抿嘴偷笑。她也不是好人,当初蓝翡的另一个爱妾浮翠,是她的亲姐妹。一日生怀有孕,替蓝翡生下了一个儿子。

    她不声不响地给浮翠的香里面下了幻绮罗,又杀死那孩子,伪装成浮翠啃咬而致。后来就被蓝小翅拿住了小辫子。

    她以前没少对付蓝小翅——暗中下毒、陷害,背后吹枕边风离间父女二人的关系。但对蓝小翅不太生效——这些年蓝翡的哪个姬妾没有这样对付过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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