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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3.不如婚去73昔日重现(大结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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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   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,她始终没能拨通宋铄的电话。

    意识到事情不对劲,鹿尘赶忙联系宋铄曾经的同学、乐队的前成员,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。几番辗转地打听,她终于知道了宋铄家的地址,在N市最北面的一个区。她把手头所有事情都放下,揣着录取通知书,心急火燎地去找他。

    功夫不负有心人,她虽然没找到宋铄,却遇到了他的弟弟宋锴。

    “我哥去A市支教了。”宋锴说,“他换了手机号,我发到你手机上吧!”

    “支教?”

    “他这两年没闲着,报了一个师范大学的自考本科。这不暑假了嘛,他终于申请到了支教资格,连家都没回,直接赶去A市了。”

    鹿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,“原来如此,这些天我一直胡思乱想,生怕他有事。”

    宋锴欣慰地感慨:“只有你真心对他了,我哥没看错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啊,除了想见他本人,还想看他说要送给我的那首毕业纪念曲。通知书我收到了,特地拿来给他过目。”鹿尘点开手机通讯录,“不知他这会儿忙不忙?我真想立刻给他打个电话!”

    “我哥待的那个偏远镇子,手机信号不好,办了新号码也只是去省城才派得上用场。这一年多时间,他都是在周末找固定电话打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……宋锴,那你记得下次接到他电话,转告他我还等着他唱歌给我听,当时可是发了誓,做不到要变成小狗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那首歌,我哥早就写好了,我还听过那张母带,歌很好听。”宋锴起身,“你稍坐,喝点饮料,我去找找。”

    鹿尘一秒钟都不愿意等,“我和你一起去他房间找,好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个急性子,我哥描述地分毫不差。”宋锴笑了,“没什么不行的,走吧!”

    他们翻遍了房间里所有地方,却寻不到宋铄写给鹿尘的毕业歌。宋锴急得挠头,“怎么回事?明明记得他还放给我听过,之后收到了一个小盒子里,难道他给带走了不成?”

    鹿尘也急得一脑门汗,“没事,你慢慢回忆,除了你哥的卧室,放在其他房间的可能性大不大?”

    宋锴面有难色,半晌他才说:“我父母其实三年前就离婚了,他们瞒着我俩,离婚不离家,只是分了居,谁都没有搬出去住。我和我哥都理解,而且立了君子协定,平时谁也不进父母的房间,除非他们有事叫我俩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冒昧了。”鹿尘诚恳地道歉,“还是等打通你哥的电话再说吧……”

    上大学以后,每年的寒暑假,鹿尘都会去找宋锴,但每次得到的答复都一样,说宋铄可能有事耽搁了,所以最近没给家里打过电话,如果接到他的电话,一定会转告。宋铄承诺送给鹿尘的那首歌,直到大学毕业,她都没有听到。最奇怪的是,宋锴给她的那个A市的新号码,从来没有打通过……

    -

    “故事讲到这里,肯定会有个特别美好的结局——”萧云溪停下手中的画笔,回头笑道,“你回N市陪母亲,宋铄支教期满,肯定也回来了。他再也不能拖着不给你唱歌,所以我猜,你听到这首歌,心里得有多高兴——或者,先揍他一顿解解气?”

    鹿尘的眼中忽然泛起泪光,她沉默了片刻,缓缓说道:“不,他永远不能唱这首歌给我听了。”

    啪嗒!萧云溪一晃神,调色板掉落在了脚边,溅了一地朱红色颜料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他小心翼翼地问:“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八月中旬,那次大暴雨天气,你印象很深吧?木岭镇现在有卫生院,还新修了路,以前不是这样的,条件很差,去一次省城很难,回来更难,宋铄就是在那时候出的事。有个一年级的学生,父母都在外地打工,奶奶突发急病,大家忙着送老人家去医院,忘了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。那家的老房子漏雨,而且那么小的孩子烧柴火做饭太不安全,宋铄安顿好医院这边的事,独自骑车赶回镇子,遇到山体滑坡,他……”

    萧云溪默默看着鹿尘落泪。等她心情稍稍平复一些,他才递了纸巾过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口无遮拦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知者不怪。”鹿尘轻声地说,“也许这辈子再也没有一个像宋铄这样的朋友,能让我流这么多眼泪。”

    “他很伟大。”萧云溪说,“我有生之年没能认识他,是我的遗憾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……宋铄的葬礼很隆重,全镇的人都来送他最后一程。他写给我那首歌的母带,在他的遗物里找到的,宋锴亲手交给了我。因为宋铄,我才决定来木岭镇,虽然不能像他一样教书育人,却可以帮这里的街坊邻居做点事,替他完成遗愿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因为他,你在阁楼阳台的小花圃种满了雪绒花?”萧云溪忽然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,是。”鹿尘与他对视,“他写给我的歌,歌名是《勇敢》,我想,除了雪绒花,除了宋铄,我再没有其他重要的回忆了……”

    萧云溪告诉鹿尘,这个清吧的老板是他的大学校友。

    “风吧的调酒师很机灵,驻唱歌手唱歌嗓门有点大但不会很吵,而且我那哥们是个极爱干净的人,酒吧里禁止吸烟,最适合闻不了烟味的女士光顾。他雇的服务生都是武行出身,想闹事的主儿,一般会提前请出门去。”他温柔地看着她,“怎么样,还满意吗?”

    鹿尘笑着点点头,“我在Q市上大学的时候,曾经路过这里,很想进去坐一坐,不过一直未能如愿。”

    “那咱们今天来对了!”萧云溪往前一步先推开风吧的门,如英式管家那样冲鹿尘致意,“女士,请进——”

    鹿尘忍俊不禁,提起裙摆缓缓走了进去。与萧云溪描述的一致,这里的氛围很好,整体布置是以吧台为中心,四周摆放了十余张可供两人面对面坐的小桌子。乍一看过去,空间未免显得狭窄局促,可是绕到吧台后面,那里还设有自助餐区、沙发卡座和迷你舞台。

    调酒师技术精湛,抛瓶、摇瓶,举手投足潇洒而不花哨,吸引所有人的视线。音乐声若有若无地流淌在空气中,客人或坐或站,笑着聊着,状态都很随意。在这样的环境中,人不知不觉就会卸下疲惫,放松身心。

    鹿尘轻声感叹道: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简直是我理想中的酒吧!”

    萧云溪揽过她,“走,带你去我最喜欢的位子,顺便请老板亲自为咱们调两杯好喝的鸡尾酒。”

    落座后,鹿尘拿起赤橙黄绿四色渐变的枫叶形杯垫,迎着桌子上方的灯光照了照,便放回原处。她打量着酒吧里的装潢,没有牛骨轮胎渔网之类的奇异饰物,灯光也是柔和温暖的,角落里的留声机平添怀旧的格调,整体设计颇具复古文艺范儿,那么店名里的“风”出自何处?

    鹿尘自言自语,“哪儿有风的影子?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!”展南风推着双层餐车走到他俩就座的桌旁,“上菜了——土豆泥和蔬菜沙拉是新鲜制作的,鸡翅在微波炉加热过了,培根芝士蘑菇焗饭是我店即将推出的正餐食谱,你们二位当回小白鼠,吃过之后给我提提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有劳了,老哥。”萧云溪拱手道谢,“我今儿就吃霸王餐了啊!”

    展南风笑道:“哟嗬,大画家不带这么客气的。开业那会儿你不是送我两幅画嘛,我可是知道行情,一张画拿出去拍卖都能到六位数,更何况两张?所以你千万别跟我见外。你们先吃着,我待会儿送水果拼盘来。”

    萧云溪转向鹿尘,却发觉她对琳琅满目的美食视若无睹,注意力完全被那个超大号酒杯吸引过去了。杯中淡金色的酒充满了细密气泡,散发着淡淡的果香味。他把酒杯推到她面前,“风老板送的香槟,适合女士饮用,尝尝。”

    鹿尘愁上眉头,1000毫升的容量,如果喝光这一杯,估计连爬着回住处的力气都没有了……即便香槟的度数很低,它也不是碳酸饮料。在木岭镇的时候,她醉的最厉害的一次,也只是稀里糊涂地爬到陈家的桂树上摘月亮,现在看着这杯酒,就已头昏脑涨了。她盯着杯子发呆,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进退两难之时,简直有如神助,手机响了。洛雪初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。

    “我得接个电话。”鹿尘指指餐盘,对萧云溪说,“你先吃,看着味道很不错,别放凉了。”她远远离开桌子一大段距离去接电话,“洛姐姐?”

    萧云溪起身,从吧台要来几个深碗,将鸡翅和焗饭的碟子严丝合缝地扣住,暂且这样为食物保温。他回首望着鹿尘,希望这杯香槟的主人快些讲完电话。或者,帮帮她……他转转酒杯,唇边浮起一缕狡黠的浅笑。

    “洛姐姐,我这会儿在酒吧呢。你师叔?对,他带我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,洛姐姐,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就不生气了。对,脚还有点疼,不过崴得不严重……这次没见到洛大师,我心里挺遗憾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我听你的。下次吧,希望我真的和这个行业有缘分——本来我学的第二个专业都快还给老师了,谁知三年前在嘉木拍卖行那次误打误撞,又让我心心念念地放不下。”

    “洛姐姐,我记得大后天预约的时间,你放心,我会准时带妈妈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,先说到这儿,再见!”

    挂机后,鹿尘愁容满面地踱回座位。洛雪初关切的询问,不知不觉冲淡了她刚来到酒吧时轻快惬意的喜悦心情。这些天,她的积蓄都付了医药费,如今收入来源成了大问题,谁也不愿流落街头三餐不继,但要找一份称心如意又薪酬不菲的工作,实在困难……然而当她的目光掠过桌子,瞬间又惊又喜,“酒呢?”

    萧云溪笑了笑,说:“我给退了。”

    “退了?”鹿尘惊讶地睁大眼睛,“倒出来的酒还能退?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,老板是自己人。”萧云溪说,“我记得你念叨过,半夜饮酒第二天头痛欲裂,再者我得按时服药,所以必须保持规律作息。再坐一会儿,等听完夜场最后一首歌,我就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鹿尘调侃道:“你不是要陪我喝个痛快吗?”

    “此一时彼一时,我听见你讲电话了。”萧云溪轻轻握住鹿尘手,诚恳地说,“小鹿,如果你遇到难处,一定要告诉我。在Q市,除了我,别人帮不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兄弟,当心话说得太满,最后做不到打了自己的脸!”展南风的声音幽幽地飘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的事,你不懂就不要指点,好么?”萧云溪皱眉,“老哥,不会是我退了你的酒,你心里郁闷就来找茬吧?”

    展南风走到桌边,手中的果盘重重墩在桌子上,看都不看萧云溪,只盯着鹿尘,“小女生,你面前的这位,是个情场老手,注意点,别等到伤透了心再后悔!”

    鹿尘不知所措地看向萧云溪,他却面色如常,微笑道:“风吧的老板名不虚传,果然是个疯子。刚才还称兄道弟温情脉脉,现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,怎么?孙箐给你多少好处费来诋毁我?!”

    “我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始乱终弃的家伙——”展南风仍在气头上,他指向鹿尘,“才离开孙箐几天时间,就换了个女朋友?喝酒还偏偏跑我这里来恶心我?”

    鹿尘尴尬地解释:“我不是他女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萧云溪已起身,绕过桌子在鹿尘身边坐下,一把搂住她,又重重地吻上来。鹿尘挣脱不得,脑子一片空白。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展南风拊掌大笑,萧云溪才停止这疯狂的举动。

    鹿尘从缺氧的状态苏醒,懵懵地问:“孙箐是谁?”

    “她啊,就是个没眼光的女人,抛弃我兄弟,是她的损失……”展南风对上萧云溪的眼神,知趣地笑道,“好吧,激将法果然万试万灵。我这就给你们调酒去!”

    灯光忽然暗了下来,一袭黑衣的女歌手缓缓步上舞台,哀伤眼神中的迷离,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前奏响起,鹿尘不觉愣了。怎么可能?这是宋铄的歌!她望向萧云溪,却发现他正在看她。“只管听,不提问。”他小声说,“好好享受这一刻……”

    -

    车里回荡着鹿尘愉快的声音:“我不是酒鬼,我没有喝醉!”

    萧云溪借后视镜看看后排座,鹿尘系着安全带还不老实,先是扭来扭去,而后猛地伸展双臂,做了好几个古怪的动作。

    微醉的状态会让人很舒服,但她这是酩酊大醉——萧云溪无奈地摇头,不该任由她喝掉展南风送过来的所有的酒,香槟、红酒、鸡尾酒,还有度数极高的伏特加……本来请歌手演唱宋铄原创的歌曲,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,没想到成了她醉酒的导火索。

    驶过珊瑚大道最后一个信号灯,转弯过后再行驶五百多米,萧云溪将车停在了路边。犹豫了片刻,他打开车门,深深吸口气,坐进后排座,坐到了鹿尘身边。

    鬓角散乱的头发,粘在鹿尘绯红的脸颊上,她双眼微闭,睫毛上翘的弧度,自然而美好。此时此刻,这个侧颜,萧云溪给满分。

    她真是个奇怪的姑娘,美而不自知。他第一眼看到她,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。他也知道,贸然表白很可能招来她的反感,但倘若无法紧紧抓牢她,一切将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一阵焦渴感袭来,萧云溪情不自禁地俯身,亲吻鹿尘的额头和脸颊。她支吾一声,怕痒似的抬起手挥舞两下,又无意识地扯了扯领口。

    木岭镇强烈的紫外线晒黑了鹿尘的脸和手臂,胸口那里仍是白皙的肤色。萧云溪赶忙避开视线,心砰砰乱跳,他想赶快下车去透透气,却被她拽住了衣角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“是小鹿啊——”陈伯明往她身后望了望,“这次是送谁来看急诊?”

    “七婶家的房客。”鹿尘回身,看到瑟缩在台阶下面蹲作一团的萧云溪,又气又急,连忙跑下去扶他,“来,让陈大夫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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